湘江战役致红军损失惨重,主要负责人却毫无愧疚,晚年仍狡辩

发布日期:2025-06-24 14:56    点击次数:76


一个受苏俄军校熏陶的德国人,怎么也没想到,一次远东的任务,竟将他推至中国革命的旋涡中心。他,奥托·布劳恩,在这里化名李德,转眼就成了左右红军命运的关键人物。1932年,他奉命来到上海,名义上营救牛兰夫妇,或许还兼着为苏军收集东北情报的差事。

但这趟差事却成了他的人生拐点。他被中共中央留下,以军事顾问的身份,从1933年起,深度介入了当时身处绝境的中央苏区军事决策。那时,中国共产党作为共产国际支部,重大决定都需要莫斯科点头。

当时的临时中央负责人秦邦宪,人称博古,在工人运动里算得上手,可论正规军作战指挥,显然是抓瞎的。老蒋正调兵遣将,百万大军磨刀霍霍,准备发动那至关重要的第五次“围剿”。

博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到处找救命稻草。正好,李德这位刚从苏联军事院校毕业、带着洋学历的“红色洋顾问”来了。冲着他的国际背景和听起来很硬的军事资历,博古如获至宝,觉得这回有靠山了。

没多久,在博古的大力推举下,李德这位外来顾问便一跃而起,从他手中接过了红军最高指挥权之一的重担。他很快与博古、周恩来组成了三人核心领导小组,掌控了中央红军军事行动的最高决策权。

说起来,李德刚来时,或许也真带着援助中国革命的友好心愿。可问题是,这位顾问对中国革命战争的特殊国情几乎一无所知。他脑子里装的,是苏俄红军在大平原上,火力占优条件下的正规战、阵地战。

他根本不明白,红军在敌强我弱、装备奇差的环境里,靠的是毛泽东在前四次反“围剿”中总结出的游击战、运动战精髓,比如“诱敌深入,集中优势兵力,各个击破”。

可悲的是,当时毛泽东正因为党内斗争,被排挤出了权力中心。他的那一套灵活战法,自然也遭到了李德和博古等人的断然否定。他们觉得那些战术是消极避战,不是正规打仗。

面对国民党军“三分军事,七分政治”,特别是蒋介石以步步为营的“堡垒主义”蚕食根据地的新策略,李德硬是抛出了“不放弃根据地一寸土地”的口号。他主张“御敌于国门之外”,硬碰硬地打阵地战。

他眼里,毛泽东那一套闪转腾挪根本不是有效的打击方式。于是,他力推一种他所谓的“短促突击”战术。这战术听起来挺好,利用敌人出碉堡的短暂空隙发动快攻,得精确到分秒。

可当时的红军,地图不准,通信基本靠吼靠跑,李德自己还不懂中文,指挥起来朝令夕改。前线将领常常一头雾水,手忙脚乱,白白丧失战机。结果可想而知,仗打得一塌糊涂,地盘越打越小。

可李德非但不从自身指挥找问题,反而动不动就冲前线指战员发火,觉得是他们执行不力。更离谱的是,当时国民党第十九路军的蔡廷锴将军曾表达合作抗蒋的意愿,这么好的联合机会,却被多疑的李德错过了。

1934年春,战略重镇广昌丢了。中央苏区如同风中残烛,危急万分。此时,李德又出了昏招,硬是将红军主力部队“兵分六路”,继续进行大兵团阵地防御战,结果可想而知,红军很快就被敌人压缩包围。

第五次反“围剿”败局已定,中央红军进行战略转移(也就是后来的长征)已经刻不容缓。李德此时提出主力突围,多数领导人表示赞同。但悲剧的是,长征最初阶段的军事指挥大权,仍旧捏在李德等人的手里。

他给这次大转移设定的目标是远在湘鄂西的红二方面军,想去那里会合。可是他选择的行军路线几乎就是一条直线,根本不考虑地形和敌情,简直就像在地图上直直划了一笔,然后就让部队照着走。

这种毫无掩饰的行军意图,老谋深算的蒋介石一眼就看穿了。他完全可以从容调兵,在红军的必经之路上布下天罗地网。而红军队伍又异常庞大,甚至连印刷机、家具这些非战斗物资都带着,走得无比缓慢。

整个队伍活像一个行动迟缓的“甬道式”移动堡垒,脆弱不堪。突破了敌人的三道封锁线后,红军于1934年11月中下旬抵达了湘江。这里,等待他们的是蒋介石早已调集的约四十万大军,构筑的第四道,也是最后一道致命封锁线。

湘江战役,这场关系到中央红军能否继续生存的血战,就在这里爆发了。当时红军兵力只有八万多人,跟敌人数量相差巨大。从11月25日打响,红三军团的红五师在新圩等地,面对数倍于己、装备精良的桂军,血战了整整三天三夜。

他们的英勇令人震撼,但伤亡也极其惨重,营以下指挥干部几乎全部牺牲。红一军团也在脚山铺等地与湘军殊死搏斗,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为了掩护后续部队和中央纵队渡江,红三军团的将士们在界首一带,冒着敌机的狂轰滥炸和江对岸居高临下的机枪扫射。

他们在冰冷的江水中艰难架设浮桥,甚至不惜直接徒涉过江。那场景何等惨烈,损失何等巨大!承担全军右后翼掩护任务的红八军团,更是几乎拼光了所有力量,整支部队番号都一度被撤销。

到12月1日,红军主力终于渡过湘江时,出发时那八万六千多人的庞大队伍,已经锐减到了不足三万。湘江两岸尸体遍布,江水被鲜血染红,惨烈程度令人发指。至今,当地还流传着“三年不饮湘江水,十年不食湘江鱼”这样令人心悸的民谣。

造成如此惨重损失的原因,李德的错误指挥无疑是首要因素之一。他缺乏基本的政治动员,采取消极避战的策略,更在生死关头的战略转移中连连失误。给李德做翻译的伍修权后来回忆,面对红军节节败退的局面,李德自己也是一筹莫展,惊慌失措。

但他却一点没有反思的意思,反而常常将失败归咎于别人。湘江的惨败,将部队对李德指挥的不满推到了顶点。毛泽东等人在战后对这些军事错误进行了深刻剖析,直指李德保守主义、避战思想和机械战术的致命危害。

终于,1935年1月,著名的遵义会议召开了。这次会议彻底总结了第五次反“围剿”以来的军事路线错误,也彻底剥夺了李德的军事指挥权。正是这次会议,确立了毛泽东在党和红军中的核心领导地位。

自那以后,红军的面貌焕然一新。在毛泽东灵活巧妙的指挥下,红军四渡赤水,神出鬼没,一次次从敌人的围追堵截中突围而出,重新掌握了战争主动权。

李德此后也随军继续走完了长征,抵达了陕北。对于他在中国犯下的错误,共产国际后来给出的结论是“有错误,但不处分”。理由挺特别:他只是顾问,对中国实情不了解,而且中共中央本来就可以不采纳他的建议。

这个结论,倒是和他自己晚年在回忆录《中国纪事》里的辩解如出一辙。他在书里声称,长征是一次“经过长期周密准备的军事行动”,完全否定了毛泽东关于这是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失败后“惊慌失措的逃跑”的论断。

他还试图把部队的巨大减员推诿给逃兵,甚至声称湘江战役后红军战斗部队仍有四万五千人,几乎快赶上苏区鼎盛时期的数量。这番说辞,分明是想掩盖自己的重大失误,甚至不惜将责任往毛泽东身上推。

这种避重就轻的辩解,在血淋淋的历史事实和无数亲历者的回忆面前,显得多么苍白无力,更暴露出他缺乏应有的担当。1939年8月,李德离开了延安,返回苏联。此后他再未踏足中国战场,一生以教师或作家的身份度过。

他或许想通过文字重塑自己在历史中的形象,但在湘江边留下的斑斑血迹,岂是几句辩解就能轻易抹去的?这段独特的经历,既是国际援助复杂性的缩影,也是教条主义在中国革命实践中遭遇惨痛失败的深刻教训。他的故事,同样映照着中国革命在探索属于自己独特道路时,所经历的那些曲折与艰难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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